五月榴花

【ut】 错乱 [horrortale] （下）

*内含ut的Frisk，Horrortale的Sans、Flowey（Flowey我对不起你）

*Sans×Frisk  （感觉cp的存在感已经很薄弱了）

*心会找自己喜欢的人的梗

*起名废，私设有

*长发福

*此为三十天昼夜大游玩的第一部分相关文章 @地表人类后援团    在截稿时间22：00点前一个多小时发出来orz

*剧情向，写的比较多，希望能耐心看下去【鞠躬】

*没有预想的那种刀，整体感情基调偏万事过后的那种平静

【ut】 错乱 [horrortale] （上）

【ut】 错乱 [horrortale] （中）

字数还是一如既往的多……【上】是5400【中】是3950【下】是5700……嗯，爆肝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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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Frisk——”

　　

　　Sans的动作顿住了，他握着心的手无论如何也无法用力了。

　　

　　在地上趴倒在地上的少女所说的话语，仿佛触动了他心中的某根弦，正如同平地惊雷一般，投放下来便炸开一片尘埃，在灰尘弥漫之间，有着亮晶晶的物品在隐约散发着光芒。

　　

　　那物品，是珍珠；是宝石；是和煦阳光下的粼粼波涛；是蓝天下漂浮的悠悠白云；是久经冒险后终于达到的目的地，是洗尽铅华后浮现出美好样貌的宝藏。

　　

　　那是他一直都无比在意的东西。

　　

　　“你说……什么？”Sans不知道，为什么自己一听到这个名字，全身心就都被吸引住了。他无法停止自己对于这个名字的关注，正如他放不下那个样貌模糊，笑容却异常清晰柔和的孩子。

　　

　　“Frisk……”因为身上伤口的疼痛，夹杂雪的冰凉，空气的寒冷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少女再次说出了这个名字，她双臂支撑着地面，匍匐着向Sans所在的地方过去，地面被她蹭出痕迹，臂上以及脚上的伤口不断向外流出殷红的鲜血，顺着皮肤的弧度滑下，最后划破空气，落在皑皑白雪之上，雪地上出现了些许鲜血滴落而融出的小洞，正如那个骷髅现在被打破的心湖的平静。

　　

　　爬到了呆愣住的Sans脚下，少女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着，她伸出了一只手，抓到了他的裤腿。

　　

　　顺着裤子被拉动的方向，Sans动作缓慢地低下头去，僵硬到都开始颈椎都开始嘎嘎作响。骨节之间的空气被挤出，配合其他的一些因素，发出了奇异的响声。

　　

　　他眼瞳有些失焦，却还是对上了地上的那个少女。

　　

　　少女抬起了头，脸上的血因为之前趴在地上时候的摩擦，在她的面颊上蹭出不规则的图形，乍一看去，鲜血几乎布了满脸。

　　“Frisk。”

　　

　　克制着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，Frisk那双金黄色的眼睛和Sans红色的瞳相对。

　　

　　“她叫Frisk。”说完了这句话后，少女的脸上扬起一个温暖柔和的笑，正和Sans记忆中的那个笑容一样，笑容慢慢重合，他的瞳有些扩散开，表情逐渐开始变化。

　　

　　那像是，想起了记忆中的面容。

　　

　　恍惚之间，他仿佛拾起了那盒珍藏着宝贵记忆的匣子，抬手轻轻拂去上面积攒的灰尘，露出了设计精巧美丽的匣身，古老而神秘的花纹被镌刻在其上，配合着色彩深沉的材质，晕出时代久远而出现的触动人心的感觉。匣子上镶嵌着些许珍珠，瑰丽的色彩在灰尘消失之后得以再次呈现出来，圆润的弧度正如那个孩子的性格。

　　

　　他的手捧着那盒匣子，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摸了摸它，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，却又有些许犹豫。

　　

　　沉浸在自我世界中，他听到了模糊朦胧而瞬间刻入他内心的话语

　　

　　——“我是Frisk。”

　　

　　手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了，心和另一只手上的斧头掉在了地上。

　   ******

　　在Frisk说了自己的名字后，Sans站在原地呆了很久，他像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，久久都没能回过神。

　　终于回过神后，他就变得开始手足无措起来，最后只能将Frisk安置在了他的哨站附近，去拿了能让她的伤恢复的东西。

　　

　　Frisk靠着一棵树，她呼出了一口气。她的视线随意乱转着，注意到了树上以及地上有些许灰尘。

　　那些灰尘看起来和普通的灰尘不一样，具体是哪里不一样，Frisk也说不出来，一种特殊的感觉告诉她那些灰尘不平常。

　　之前因为精神紧张，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呢。

　　

　　Sans去拿东西了，在走之前他还将他的斧头放到了她身边。

　　

　　Frisk伸出了手，伸向离她最近的灰尘，干燥的灰尘沾上了她的手指，她将手伸到眼前，仔细地看了看灰尘。

　　

　　色泽和普通的灰尘不一样，灰色之中还有着些许光，只不过光已经很黯淡了。

　　　

　　“Frisk。”这是Sans的声音。Frisk顺着声源看去，便看到了笑容不再像之前一样那么凶戾的Sans，他像是恢复到了脑袋开洞之前的状态，找到了从前和Frisk相处的感觉，之前对于她的杀意完全消失不见。

　　这个时候的他，正像是她的Sans一样。

　　他的衣角有着像是凌晨时薄雾凝聚成的水滴，他的表情柔和了很多，一只手背在身后，另一只手中拿着她熟悉的东西——热狗！

　　

　　Frisk的眼睛亮了，她刚想说话，便注意到了Sans忽然僵硬的表情。

　　“？”她看到，Sans的视线从她的脸转移到了她沾着灰尘的手。他的脚步忽然慢了起来，脸上的笑也有些收敛了起来。

　　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Frisk有些好奇，是什么令Sans做出这样的反应呢？

　　

　　San坐在Frisk身旁，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悄悄地将东西放到了树后。有突发的事件的话，他能够迅速的做出反应。

　　“没什么。”Sans将手中的热狗递给Frisk，他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在风的吹拂之下，与骨头的摩擦之间，声音略微有些失真。他看着Frisk接过热狗，“吃一下吧？伤口会好很多。”他知道如果Frisk吃由魔法做成的食物，那么身上的伤会好，这是从前的经验告诉他的。

　　

　　Frisk悄悄地瞄了Sans一眼，她没有再问关于灰尘的事情，自己在灰尘原本所处的地方抖了抖手，灰尘便自由地落在原处了。

　　

　　“很抱歉没认出来你，将你弄伤了。”压着嗓子，Sans感觉自己不存在的喉咙干涩无比。

　　“没关系。”Frisk总是非常善良，她表示不会放在心上。

　　

　　热狗上面红色的酱散发着她熟悉的味道，Frisk上面咬了一口，酱汁与舌尖相碰，美味的味道被味蕾瞬间捕捉到，“还是番茄酱呢。”她知道自己的Sans对于番茄酱有一种迷之喜爱，她曾经还看到过Sans直接将一瓶番茄酱喝光的场景。

　　“嗯。”脑袋上破了个大洞的Sans看着Frisk，脸上的笑又再度柔和了起来，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许久未见的友人，只不过还夹杂着其他的一些东西。

　　

　　此刻的他，心中是少有的平和，和她坐在一起，曾经会感觉到的烦躁的心情也都烟消云散了。

　　

　　Frisk边吃着热狗，边和Sans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，顺带仔细地说明了自己是怎么到达这里的。

　　

　　“你说，在迷雾散去后你便来到了这里？”

　　“嗯。”

　　

　　Sans若有所思，他回想了一下过来时看到的东西，像是决定了什么，忽然开启了另一个话题。

　　“Frisk，你之前不是问了我几个问题么？第三个问题我还没有回答，是吗？“因为脑袋中那朵花的缘故，他现在的记性差到不行。

　　

　　Frisk点了点头，她补充道“Flowey——也就是你说的那朵小花，它为什么要封住遗迹呢？”

　　

　　“……具体情况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Sans沉默了一下。

　　

　　“不过Toriel还活的好好的，就是精神方面和我一样，有点毛病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还记得刚刚你手上的灰尘吗？你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吗？”

　　Frisk摇了摇头。

　　

　　看到她这样的反应，Sans的眼神更加柔和了，“怪物们死去，是不会流血的。当他们死亡后，身体会变成灰尘——这也就是我刚刚对于你的问题避而不答的原因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在Frisk回到地面之后，那个Bit——”他的话戛然而止，紧张地看了一眼Frisk，发现她毫无所觉后，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，改口道：“Undyne当上了女王。”

　　“她改变了法律，凡是掉下来的人类，都要被当做敌人看待，并且她开始实施暴政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因为她的缘故，地下人民苦不堪言，她折磨了很多人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包括——”Frisk能听得出来，虽然说不明显，但是Sans的声音开始透露出他的痛苦不满

　　——“Papyrus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那个Bit×h国王——！她——”Sans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，就连之前险险刹住的词汇也爆了出来。仅仅是须臾之间！他眼中的世界开始扭曲，地上猛地刺出来数量众多的骨刺——！它们包围着Frisk和Sans，对他们呈现保护的姿态，锋利的尖端统一指向王座的方向，锐利的尖端说明着它们的强大。

　　Sans的手瞬间抓住树后藏起来的物品，他“唰”地站起身来，眼睛看向的方向和骨刺统一，握着物品的手被扬起，暴露出了它的样子——一根大腿骨。

　　

　　他的思维有些混乱。

　　即便Undyne不再干扰他们，他和Paps以及雪镇上的人生活都还算平静，但是脑袋开洞之前的记忆翻上来，他现在就像是刚面临Undyne折磨Paps的时候，再混合脑袋里面的花，以及脑袋上的洞给他带来的影响，让他情绪开始不正常的剧烈波动。

　　

　　就连现在的还算和平的情况都忘了，满腹只有想要干掉她的想法。

　　

　　尖刺不断从地上蹿出来，Frisk看到它们以她和Sans为中心，出现的范围不断扩大，并且速度非常迅速，转眼之间，在她视线所及的地方，地上满是骨刺，因为主人的心情，它们像是想要攻击一样，按捺不住地抖着。

　　Frisk几乎能听到他紧咬的牙咯吱作响。

　　

　　“Sans。”少女的话语传来，Frisk站起身来，她双手抱住Sans，轻轻拍着Sans的背，轻柔的力道给人一种自己被重视着的感觉。

　　“没关系，冷静下来，不要太激动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Sans红色的瞳瞬间盯上Frisk，他握着大腿骨的手向她挥去——！

　　　　

　　——大腿骨停下来了，与Frisk的头之间只有毫厘的距离。

　　

　　他的瞳剧烈颤抖着，看着Frisk既因为现在精神的不稳定而想直接挥下去，理智的一端又在极力阻止着自己。

　　

　　……

　　……

　　……

　　

　　

　　骨刺消失了。

　　Sans握着大腿骨的手放了下来，他沉默了一会儿，僵硬地扬起来一个笑。

　　

　　“heh、heh……”Sans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样，他坐在了地上。

　　“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扣着自己没有瞳的那个眼眶，他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，红瞳慌乱地乱瞟着，就是不看向Frisk。

　　

　　“没关系，不要在意。”Frisk完全不像是刚刚才被威胁到了生命的样子，她跪坐下来，将Sans抱进了自己的怀中。

　　“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的，没关系。”她的话像是喃喃低语，安抚着Sans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……

　　Sans冷静下来了，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神智刚刚有些不清晰。

　　他接着之前的话说：“我头上的这个洞，正是Undyne投的矛刺出来的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头上那个显眼的大洞。

　　

　　“因为这个洞，我变了不少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地下世界在Undyne的统治之下，变得气氛压抑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这里已经死去了很多怪物了，所以树林里会有很多灰尘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有些是被森林深处有奇怪嚎叫的危险家伙们干掉的，还有些死的原因我也不清楚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地下世界进入饥荒时代已经很久了，不断有人类掉下来，然后他们不断被——”Sans刹住了话语。

　　

　　Frisk也没吭声。

　　

　　两个人陷入了沉默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“——杀死。”Sans轻声接道。

　　

　　“前不久还有一个穿紫裙的人类，我发现到了她‘作弊’，正当我要割断她耳朵的时候，森林里传来了嚎叫，我通过‘捷径’离开了，然后又回去了。”

　　“于是便看见了一朵小花在和她说话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嗯，你应该知道的，很久以前，有一朵小花会暗地里和Paps说话，于是我就把它抓起来了，倒是没管那个穿紫裙的人类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最后在它要死之前，它钻入了我的脑袋里，并且我弄不出来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那是不久之前的事情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然后今天，我就遇到你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“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了。”

　　

　　Sans低着头，看起来他还没从刚才自己突然的爆发中完全恢复过来，很消沉的样子。

　　

　　然后他听见了Frisk动的声音。

　　Frisk站起身，她走到Sans的面前，单膝跪地，双手捧上他的头，让他的头低了下来。

　　Sans顺从着她的动作，他能感觉到，她的手从那个洞伸进了他的头骨内，在里面摸索，纤细的指触碰到他冰凉的头骨，带起一种不适感。

　　

　　然后刺痛乍起——！

　　

　　他不由地闷声出声，想要从这种疼痛之中挣脱出来，又明白Frisk好意帮自己，硬生生克制着自己不去反抗。攀附缠绕着自己的东西被Frisk轻柔的掰开，脑壳内上有像是藤蔓一样的东西被弄开，左眼后隐约能看到的藤蔓被拉开，她的动作细致而又不容拒绝。

　　

　　疼痛不断侵袭着他，但是他能感觉得到，烦恼着自己的东西正在被逐渐清理掉。

　　

　　“Sans，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。”

　　在这句提示之后，Sans感到颈椎处有尖锐的疼痛，疼到骨子里，就好像是刺入骨头中，甚至深入了的东西被连根拔起，根茎从之前所占据的地方脱离。

　　结束了清理，Frisk将手中的东西呈现到Sans面前

　　

　　——那是花心为一只眼睛的一朵花。

　　眼睛早已合上，花瓣因为生命的消逝而萎靡不堪，根茎也显示出死亡的状态，还有零碎断开的藤蔓在Frisk的手心。

　　

　　“现在，好些了吗？”

　　

　　Sans看着那些东西，有些惊骇，又有些解脱后的轻松。

　　“谢谢你，Frisk。”Sans感到自己的思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，因为头上大洞而带来的影响都减少了不少。明明骷髅是没有眼泪这种东西的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。

　　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的善良，因为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　　

　　一抬眸，越过Frisk身后，他看到了一些东西。他有些呆住了。他没想到那些东西来的这么快，在Frisk在给他弄脑内的花时，便悄无声息地靠近了。

　　

　　Sans狠狠地抱住了Frisk!

　　Frisk有些疑惑，但她也抱了回去。

　　

　　“真的很谢谢你。遇见你很幸运，Frisk。”

　　“我之前一直都有些把你和我认识的Frisk掺在一起，但你们终究是不同的。我想，我是有些想念她的，就算她最后执起了武器，但我还是喜欢她的温柔。”Sans的声音飘忽到像是从远处传来的一样，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。

　　他受到门后那位女士的嘱托，偶尔会跟着Frisk，看到她即便受伤，但还是尽量友好地对待怪物们时，他既有些心疼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欣喜。就算是她最后还是执起了武器，他也不会责怪她。

　　

*　——“没有人的底线是被人杀死也保持仁慈”。

　　这真的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。

　　　　

　　“我知道的，她之前没有回来，之后也不会回来，毕竟距离她掉落下来，已经过了很多年了，这个时候的她，年岁应该已经很大了，恐怕也早就忘了地底世界的我们吧。”

　　“你是从平行世界来的，既然你不知道那种灰尘代表着什么，那么就说明你从来没有杀过怪物。”

　　“稍微有点羡慕呢，你那里的我。”这句话，听起来像是玩笑，又像是真的这么想。不论如何，他话语中的释然是无法忽视的。

　　

　　“不过我想，有那个穿紫裙子的孩子在，或许我们的世界也能得到解放。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是临别前的托付？Frisk想问一问是怎么回事，她的唇刚张开，就停顿住了。

　　她的肩部，是不是有什么、液体滴在了上面？

　　

　　因为她穿的是连衣裙，肩膀处是简单的两根吊带，所以液体滴上的感觉很清晰。

　　

　　说起来，在Sans抱住自己之前，她好像有看到他的眼眶中有水色。

　　

　　Frisk沉默了，她抱着Sans的手轻轻拍着Sans的背。

　　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　　

　　Sans放开了抱着Frisk的手，他拉着她站起身来，然后在Frisk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就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。

　　“诶——？”Frisk有些疑惑，但她还是脸红了。

　　

　　和那双金瞳对视着，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，却没有太阳阳光的那样刺眼，相反，其中的光芒是那样的温煦，徐徐金波荡漾着，通透的一眼看过去仿佛能一望到底。

　　Sans的红瞳颜色有所褪去，右眼也重新有了隐隐约约，但的确存在着的白色瞳光。

　　

　　Sans将Frisk推入了悄然之间已经到了Frisk背后的浓雾之中。

　　脸上带着久违了的友善表情，Sans笑得前所未有的柔软，“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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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打了【＊】的那句话是 @网瘾少女叶想夏 的一个短漫中福的内心独白，炒鸡喜欢就问了一下能不能用，然后被允许啦！表白夏夏！

于是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啦！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！

比！心！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