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ut】 错乱 [horrortale] (上)
*内含ut的Frisk,ut的Sans(被提到),horrortale的Sans,horrortale的Toriel(被提到),以及一个有小细节出现,未明说的角色
*Sans×Frisk
*心会自己找喜欢的人的梗
*长发福
*如月车站
*恐怖气息(希望自己写出来了那种感觉)
*起名废,私设有
*此为三十天昼夜大游玩的第一部分相关文章 @地表人类后援团
*对不起我习惯性写剧情向的文章,文字略多,希望您能耐心看下去【鞠躬】
一直以来在想自己是不是文笔还不够,感觉写出来的文章大家不是很钟意,哪里有问题的话希望能够提出来相关建议【再度鞠躬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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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isk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她的心——或许也能说灵魂?它在没有进行战斗的状态下就脱离了她的身体,甚至独自行动。
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类似的情况啊?!
大半夜的因此而追出来,有点不爽。
踩着凉鞋的脚有规律地落在地上,发出鞋与地面的碰撞声,她喘着气,前方那颗红彤彤的心漂浮在空中,仿佛有自主意识一般,显得熟门熟路地朝一个地方进发。追逐途中,Frisk环顾了一下四周,她发现这条路对她来说非常熟悉。
话说回来——这条路,不是去Sans家的路吗?
它想要干什么?她的长发没有梳起,在奔跑途中随风而扬。在黑夜下,棕褐色的发被路灯照射,反射出诡谲的光芒。
*
Frisk那一双眼睛只顾着盯紧眼前那颗漂浮在空中的心,她没有再去注意周围的环境,直到她感觉这一次去Sans家,相比之前花的时间要多少不少,她抓空又看了一下周围,才发现不知不觉之中她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。
非常的——陌生。
奔跑的脚步慢下来,她疑惑地看了看周围,又拿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
——23:00。
这个时间,已经很晚了。
四周陌生无比,她看了看前面依然在前行的那颗心,咬了咬牙复而追了上去——把心捉回来了再说吧。
她无法放任自己的心移动,因为若他人伤害了那颗心,她自己便也会受到伤害。这是曾经在地下世界的冒险中学到的。
……
不过一小会儿,眼前出现了一个车站,车站一旁刚好停留了一辆巴士。她那颗移动速度很快的心,进了那辆巴士。
Frisk走到前门,一只脚踏上阶梯,向着驾驶位说道:“司机您好,能否停留一会儿呢?我上来一下马上就下去。”
没有人回应。巴士上能够看到驾驶员身影的位置,被磨砂玻璃所阻挡,Frisk只能看见一个在磨砂玻璃后,有一个黑影。
为什么要安上磨砂玻璃?她还从未见过这样设置的驾驶员位置呢。这样不会让驾驶员出不来吗?还是说有其他地方可以出来呢?
脑中乱想着,Frisk又问了一下。
她依旧没有得到回复。
没有回答……算是默认吗?
“希望您能稍微停一下,非常感谢!”Frisk双脚都踩上阶梯,她向巴士内部走去,便看到了在一个座位上稳稳待着的心。
有点埋怨自己的心乱来,她无奈地走过去,双手刚碰到那颗心,耳边便传来了东西关住的声音。
她惊讶地向声源看去,发现巴士的门居然都已经关住了。疾步走到驾驶员的位置,敲了敲磨砂玻璃,指与玻璃发出的声音响满了这辆空荡荡的车。她发现玻璃非常厚,非常不容易被打破。
“司机先生?能把门打开吗?”不知不觉,她的心头浮现出一丝慌忙。之前仿佛消失了的警惕心重新出现,引擎工作起来,车子开始发动了,驾驶员那里依旧没有声音回应她的话。
“司机先生?!”她敲玻璃的力道不由得大了起来,但是磨砂玻璃后,那个黑色的身影不动如山,在行进略微晃荡的车上,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,一 下 都 没 有 动。
察觉到了异常,Frisk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,她贴在玻璃上的手缩了缩。
周围寂静无声,车内只有她一人,除了她的呼吸声、车子行驶的声音以外,再无他声。车窗外一片漆黑,人行道上没有任何一个行人,马路上只有她所乘坐的这辆车。车子打出的灯堪堪照亮车前一部分路,车内的灯光昏黄陈旧。
心跳声如同擂鼓,Frisk的手张了张,又害怕地缩起来。
她放在玻璃上的手所触及到的,是一片冰冷,即便她身躯温热,却依旧没有让玻璃染上她的一丝温度。简直就像是被某种东西隔绝开的两个世界一般。
Frisk收回了手,她没有再去打扰磨砂玻璃内那个不曾动弹丝毫的黑影。
她只是,步伐僵硬,神情故作镇定却又略显不安地走到了自己的心所在的那个位置。她捧起自己的心,自己坐到了那个座位上
——刺骨的寒冷。
简直就像是好几年都没有人乘坐过,被人弃之不理,在寒风的厉吹下、雨幕的迷蒙下、大雪的掩盖下,沉积着岁月的沉重,没有温度,所有的温暖都不曾体会过。
Frisk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她将那颗温暖的心抱在怀里,暗自告诉自己——‘即便这里是如此的诡异,我依然充满决心。’
她总是用这个方法来激励自己。
Frisk拿出手机,她打开定位系统,却发现显示定位的界面一片空白。指尖颤抖着,额角有冰冷的汗滴流下,她打开了“通讯录”,拨向那个自己极为熟悉的人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没有打通。头像上那个骷髅面上的笑懒散而闲适,是那样的熟悉。
她点上其他人的电话,都是同样的结果。
Frisk将怀中的心抱的更紧了些。
******
在一条陌生且黑暗的隧道之后。
车到站了。
Frisk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下车,因为这个停靠的地方……很是阴暗。除了车牌一旁有一盏路灯,其他地方一片漆黑。
她迟疑了半晌,坐在座位上不曾动弹。车子停靠着,没有再度启动。就像是在等着她下车一样。
时间在和她玩耍,它尖利地笑着,在她心中的弦上起舞,挑拨着她的耐心,激起她的恐惧。
没有办法了……几乎是一步一停,短短的几步路而已,Frisk走的艰涩无比。她不知道下车了遇到的会是什么样的东西,也不知道下车了会到哪里。但是,若是继续在这辆车上待下去……这更为让她不安。
从始至终都没有传出任何声音的驾驶员的位置,传来了东西生硬动作的声音。就像是干尸一样,躯体僵硬,一举一动都非常生涩。
砸玻璃的声音响起。在Frisk的注视下,磨砂玻璃上逐渐被砸出细小的裂缝。可是,那个玻璃非常厚啊——!
Frisk表情震惊,她一改缓慢的动作,几步便下了车。刚刚下车,身后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。车子启动,刚开了一小会儿
——后车窗忽然趴上一个黑影!!
他扭曲着面容,青白色的皮肤如同僵尸,浑浊的眼球紧盯着Frisk的方向。砸开了磨砂玻璃的他,锤着窗户的手非常用力,却不见窗户哪怕一丝裂缝出现。
车子在Frisk的注视下驶向远方。
怀中的心跳动着,它仿佛也察觉到了现在气氛的不对劲,没有擅自脱离开。
Frisk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
——00:00
这个时间非常的令人不安。Frisk咬了咬唇,车子驶进看不见的黑暗之中,形体已经完全消失。她收回自己的视线,看向一旁的车牌
——如月车站。
这个车站……她从未听过。而且上面没有表明前一站以及后一站的名称。除了“如月车站”四个大字,上面看不清其他的任何字。
锈迹斑斑,一副饱受风雨的样子。
Frisk再度看了一下定位——一片空白。
四下空无一人,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。她停顿着,怀中的心却忽然躁动起来。
它像是要挣脱她的怀抱,前往其他不明的地点。
“喂——!”Frisk低声呵斥着,她抱得更用力了一些,但是心的形状有些不好把握,它在她的怀中扭了扭,通过一个奇异的方式挣开了她的怀抱,在空中飘浮着便瞄准了一个方向前进。
不得已,Frisk只好跟上了自己的心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想要做什么,但是她知道,放任它下去的话,有很大几率发生不好的事情。
心前进的方向不是大道,它向路旁的地方飘去,速度不是一般的快。就算是早已锻炼出速度的Frisk,也只能维持住不被它甩开的程度而已。
Frisk跟着心,虽然是路旁没有被开发的地方,但这里倒也不是杂草丛生,地面上可以说是光秃一片,没有生机。周围一片漆黑,她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来照明前路。
……
一开始,她还能够看清路况,但是渐渐地,周围弥漫起了雾。
雾来的突然且迅速,它们悄然之间出现,并在Frisk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便已将她尽数覆盖,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迷蒙,就算是有手电筒的照射,路面的情况却也开始不清晰。
一直追着自己的心,她开始感到疲倦。
身前不远处那颗红的耀眼的心,似是终于顾忌到了自己的主人,它前进的速度体谅的减慢了些许。
然而为何不直接停下来呢!?
Frisk有些生气,却又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的不满——没办法,那是她自己的心。然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要前往哪里。之前看起来是要去Sans家里,但是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它的目的地就显得不清楚了。
她只能追着,并且希望不要遇到什么大麻烦。
……
迷雾开始散开了,凉鞋踏在地上的感觉也不再是稍有不平的土地了,反而像是踩在了雪上一样。
发出令人有些不适的响声。
这声音,这感觉,就好像是当初在雪镇一样。
雾散去了很多,周围的景象暴露出来
——高大密集的树木。
很熟悉的一幕,不是吗?
那就是她刚出了遗迹的时候,所遇见的周围那一片树林。
这里和那个时候的景象非常相似,就连没有什么明显的供给灯光的物品,但还是能视物这一点也极为相似。
Frisk收起了手机。
然而她是如何到这里的?
心的速度虽说有所减慢,但终究是没有停下,她只能继续追着。然而在视线边,有一扇熟悉的门被她经过。
那门是紫色的,上面有着一些花纹。而且两扇门中间,有褐绿色的藤蔓卡住了,就像是封住了门一样。
那是遗迹的大门!
追逐途中,Frisk第一次停下了步伐。
她靠近那扇门,手在上面敲了敲——“Toriel?”她叫出遗迹内,可能会有的那个羊形怪物的名字。
没有回应。
"妈妈?"
没有回应。
看起来,要么是里面没有人,要么就是目前还没人在门前。Frisk更倾向于前一种可能,因为在她的记忆里,Toriel以及其他怪物们,早已随着她回到了地面上,他们甚至还一起生活了很多年。
迫于无奈,Frisk只能先离开那扇门,她不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,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回到雪镇,现在,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情况。
……等等,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忘掉了?
“我的心!”Frisk惊叫出声,她刚刚只记得要去查看遗迹大门的情况,却忽视了自己的心的情况。
它现在去哪了!?
Frisk想要去找,然而她已经更丢了自己的心了。看起来,它虽然会迁就她,但是比起自己的主人,那个目标更重要?
她急得想要原地转圈,同时,她身体中的那颗心的跳动略有加速,隐约之中,她知道自己的那颗心去了哪里。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或许是因为,她和心的距离在此之前都没有拉开太大的距离,所以之前没有这样的感觉。
她知道该去哪里找了!
沿着大路跑起来,Frisk身体中的心跳动的速度开始增加,一种说不出来的慌张感悄声显现。
她感觉得到,如果不快一点的话,会有某种危险的事情发生!!
步伐加快,下一刻,一个转弯后,她的眼中映出了一个身影。
他举起一只手,手上握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大斧头,另一只手将一个事物按在地上,不顾它挣扎地动作,握着斧头的手高扬着,咧开的嘴角夸张骇人,森森白牙间有些许鲜红的液体。
他手中的压制着的东西正是她的心!
它代表着她的灵魂,他一斧子下去的话,她——会——死!
惊骇到瞳孔不由得紧紧缩起来,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,使力向前一扑——
那个怪物被她扑到了,手中的斧头也落在了他处。她的心获得了自由。红色的心重新漂浮到空中,它上面沾上了白皑皑的雪,让她自身也感到了刺骨的冰冷。
身上的连衣裙刚及膝盖,她现在身体都压在那个怪物身上,小腿毫无保留地与地面上的雪所接触,带来寒冷的气息。身下的怪物还在怔愣之中,似是没有料到有人阻挡住了自己,以至于他呆着没有回过身神来。
Frisk借此机会,她立刻从他身上起来,将漂浮着的心抱进了自己的怀里。心似是感觉到了此刻气氛的不同寻常,它没有再惹是生非,安稳地呆在Frisk的怀中。
‘如果它之前就有这么乖该多好。’这样的想法对于现在来说,有些不合时宜,但是Frisk无法控制自己不想到这个。如果没有那颗乱跑的心的话,她不会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。
她远离了那个怪物几步,却还是没有直接离开。
因为那个怪物,长着和Sans非常相似的面容。这令她无法弃之不理。
地上的怪物动了。
他的一只腿撑起来,左手撑地支撑他的上身从地上起来,右手则攀上了他的右眼眶——里面什么都没有。
他的右手抠起自己的眼窝,尖利的指骨在头骨上摩擦,发出刺激耳朵的声音。
“heh heh……”他开始笑了,唯一亮起来的左眼窝中的红瞳有些激动地闪烁着,瞳后还伴随着隐约的绿色。
他咧起的笑容更大了,面上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想要的——食物。
“kiddo,你什么时候到这来的?”这么说着,他从地上起来,动作缓慢而又稳定。身上的雪很容易地便被他抖掉了,显得陈旧的蓝色帽衫上,血红的痕迹格外鲜明。
“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类来过了。”怪物捡起了斧头,像是不曾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令人会产生很大的警戒心。
或许是不在意。
他猩红的瞳始终盯着Frisk,赤裸到令人不由得想要逃离。
Frisk向后退了一步。
眼前的怪物很熟悉,非常熟悉。
不论是骷髅的身体,还是白色短衫、蓝色帽衫、白色条纹的黑色短裤的组合。就连脚上那一双粉色拖鞋,都是那样熟悉。
只不过,它们都很陈旧,而且都沾上了红色的液体。
Frisk不认为那是番茄酱。
因为那些液体,显现出的,是年岁稍久,而沉淀出的暗红色。
毫无疑问,那是鲜血。
鲜血是从哪里来的?怪物们受伤后,它们从来都不会流出鲜血,因为他们是由魔法和友爱组成的。所以,鲜血的来源,就非常明显了
——人。
而且眼前的怪物头上还有一个不规则的大洞。她隐约能看见有些许红与黄相间的东西。
在不知不觉之中,Frisk紧张了起来。Sans会对自己温柔,他不会伤害自己,还会保护自己。但是眼前的这个怪物呢?他各处的鲜血,那从未见过的笑容,以及尖锐的斧子,都告诉她——他不友好。
“Sans……?”迟疑着,Frisk还是叫出了这个名字。
通过Sans以及Alphys,她知道有平行世界的存在。或许,这正是某个平行世界的Sans。迷雾散去后见到的种种不同与相同,让她得出这个结论。
眼前的怪物听到她的话语,惊讶了一瞬,然后笑容更大了。
“well,我得问问,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?”提着手中的斧头,Sans向Frisk走去。他发出的声音沉重而又懒散,同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嘶哑。
“让我猜猜——”拖长了音调,Sans眼中的红光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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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ut】 错乱 [horrortale] (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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